聂朝鱼不如他看起来那么冷静。
你喜欢谁？因为乔沉问出这种问题，开始动摇了，这么多年的感情，但是他自己也在考虑开始新的感情。
某种情绪开始死灰复燃，不舍，悲伤，还有不甘心，那是他喜欢那么多年的人，从乔沉单恋弥章开始无一例外中招，如果乔沉会喜欢别人……
聂朝鱼永远在入场券外，如同弥章，明明他才是先碰到乔沉的那个，就在他选择放弃的时候，原来乔沉也是有可能喜欢别人的。
他喜欢上了谁，他喜欢谁……
聂朝鱼在角落把指甲咬得吱呀作响，心里在阻止沉沦，脚步开始动了，这样病态的观察需要一个催化剂，乔沉做到了。
聂朝鱼看到林沫冉走进乔沉。
下意识想冲上前，聂朝鱼被拦住了。
“在做什么？”
林抒年……
就像突然被惊醒，瞳孔变成正常的颜色，聂朝鱼愣了一下，开始掩饰他卑鄙的罪恶。
“没有，等你放学啊。”
“哦。”林抒年会信吗？
所有事情，实施起来难多了，不是所有事努力后都能成功，聂朝鱼尝试走出十年的习惯，他在失败的悬崖摇摇欲坠。
“那个，你妹妹最近，和我哥走得挺近的……”
聂朝鱼多聪明，这种问话会是哪种结果，但是他问了。
乔沉的事有多困扰，林抒年觉得是不是人非要分先来后到，后来他发现不是的，只是那个人没有爱上而已，一个把爱一个人当成喝白开水那样自然习惯的人，要多努力才能放弃？
不甘心，很生气，但是无可奈何。
林抒年把聂朝鱼拉回去，中间被抵抗，但是拉回去了。
“我很抱歉……”乔沉说。
是拒绝的话，还有林沫冉悲伤的表情。
“听见了吗？”林抒年问。
他们在说这个，真是糟糕，聂朝鱼为了这种事心神不宁闹得不愉快。
这是聂朝鱼想要的答案，他无法否认。
“对不起。”他对林抒年说。
林抒年走在前面，聂朝鱼就在后面跟着。
“你有什么好道歉的。”
哦，听起来语气完全不是这样。
他在生气，聂朝鱼想。
“我今天，很反常，我知道，反射性地就……我会努力的……”
林抒年突然把聂朝鱼推到墙上，一条腿卡进那个人****。这个姿势真的不敢动。
“在喋喋不休什么……”解释了没有好很多，林抒年发现他的怒气有增无减。
这是一个过程，关于放弃喜欢那么多年的人去接受另外一个人，心里在想不要着急行为却很现实。
“我……对不起……”
好了，其实聂朝鱼已经道过很多歉了，林抒年当然知道他认识到自己错了。
“其实我理解，毕竟作为一个单恋了十年的，快要十一年的小可怜，是吧。”
对方松了口气，这时候又开始生气，林抒年说：“但并不代表我不生气。”
聂朝鱼的身体又开始紧绷，很好，他最好永远如此在意林抒年的情绪。
“会努力的……应该可以。”
林抒年想聂朝鱼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存了几分底气？
“那你要怎样不生气？”
啊，很多啊，聂朝鱼让他抱一下，让他亲一下，摸一下……然后……
与此同时，聂朝鱼慢慢靠近，试探着用手摸林抒年的脸，然后……
那些都是不现实的，林抒年看见聂朝鱼轻颤的睫毛，他知道那多辛苦，甚至怀疑聂朝鱼所谓的情史丰富连牵手都没有。
不用这样啊……
林抒年把聂朝鱼按回去，然后看见他眼底的惊讶，林抒年最后轻轻地抱了聂朝鱼。
“这样就好。”
聂朝鱼，其实更希望，林抒年给他一拳并非安慰和原谅，因为他自己也不想原谅自己，愚蠢和堕落的人不能原谅。
那以后，都默认要互相冷静一下，林抒年想他和聂朝鱼好多天没见面了。
林抒年看乔沉，觉得能遇到这对“兄弟”，完全是他们兄妹倒霉。
一对奇怪的“兄弟”。
有时候，林抒年挺佩服聂朝鱼的，像他就完全无法理解经过岁月沉淀的感情，聂朝鱼这个人好像不在乎的事情其实在意得很，女生嘴巴里和谁都可以试一试的人，他坚持了那么久只喜欢一个人。
林抒年想这并不是好事，感情太深会泛滥成灾，比如他现在喜欢聂朝鱼因此情绪失控，但是有一天他们按照所有情侣的套路因为时间、距离、不合适分手，伤心会伤心，林抒年有信心开始新的生活，聂朝鱼不行。
不在一起也好，任何条件下，只要那个人离开自己的生活就无法继续下去，单单是放弃喜欢已经这样辛苦，那些都不能称之为完整的聂朝鱼，聂朝鱼没有乔沉，就是不行。
林抒年想明白这个道理郁闷了一天，但是他们谁都不说，他和聂朝鱼。
乔沉没怎么理过林抒年，林抒年因为不可名状的原因也不太喜欢乔沉。
乔沉被班主叫去，这次成人礼听说那家伙代表发言。
说起来高三也快完结了。
乔沉没多久回来，同时带来不好的消息，乔沉把这个机会让给了聂朝鱼。
what？！
怎么说，一生就一次，而且会选优秀的学生，算一件挺光荣的事。
乔沉十八了，和林抒年一样，聂朝鱼还差一个月，林抒年不觉得乔沉是为了让聂朝鱼提前体验成年人的生活而让出机会。
“我说，你怎么想把这个机会让给聂朝鱼？不是讨厌他吗？”
乔沉没有因为林抒年和他说话震惊，不咸不淡地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讨厌他？”
没说过，各种行为表明，林抒年懒得吐槽，乔沉最近的行为确实异常。
“我懒得发言，不行吗？”很聂朝鱼式的回答。
“那我们朝鱼也懒啊。”聂朝鱼多懒啊，根本懒得参加，一个十七岁的小屁孩。
乔沉皱了下眉头，不知道哪个字惹到他了。
“我告诉他让他帮个忙。”
林抒年毛都炸起来，林抒年最近想找聂朝鱼，因为那次后他们很少见面。
聂朝鱼那种把喜欢一个人当成习惯的人突然决定不喜欢，那一定发生什么不能让他继续喜欢，而且和乔沉有关……林抒年不关心这个，他在乎结果，聂朝鱼和他在一起了。
但是，这个乔沉也不太正常……
乔沉说起，那多清楚，聂朝鱼一定会帮忙，帮忙要写稿子，写稿子要背，发言在即，还有学习，哪有时间谈恋爱？！
好了好了，林抒年确定乔沉是故意的，他出马聂朝鱼一定会帮忙不管为什么，乔沉就是故意妨碍他们在一起。
“喂，他要跟我谈恋爱没空帮你。”
“为了谈恋爱耽误正事这像话吗？”
“那原本是你的正事！”
“哦。”
乔沉大言不惭地说：“因为不想你们黏在一起的关系。”
这像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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贷款什么好麻烦，弄了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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