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喜欢你吗？”
这是第二个问题。
乔沉很想提醒林沫冉这个问题超纲了，他对此的印象只停留在帮她叫了几次林抒年，甚至不明白对方如何动心……
“我……那个，很抱歉。”公式化的拒绝，你是个好人。
“你没有发现吗？你并没有生气。”
乔沉感到莫名。
“之前，被开玩笑说和聂朝鱼一对很不开心，虽然那不属于玩笑的范畴，但是，现在没有。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之前聂朝鱼跟着我的时候，他只是想让我远离你。”
为什么？
“他甚至说你们就是那种关系。”
乔沉没有生气，很奇怪，几个月，高二或者高一的时候，传言就像病毒，但是现在没有。
“可是，他已经和我哥哥在一起了。”
觉得心里像被蚂蚁咬了一下，这种疼痛从细微渐渐扩大直到无法忽视。
乔沉看见林沫冉悲伤的表情，拒绝就是这样啊，但是也许他自己也是类似的。
乔沉回去找弥章，弥章好像不在意地问他，林沫冉说了什么。
“要不要试试看，和我一起的话，看看聂朝鱼是不是在乎你。”
这是个糟糕的提议，是林沫冉最后的筹码。
乔沉从来没有想过他和聂朝鱼的关系，他希望他和聂朝鱼是哪种关系。
“很抱歉，他已经和你哥哥在一起了。”乔沉悲哀地说。
这些，乔沉是不会跟弥章说的，毕竟这是弥章无疾而终的初恋，失败，乔沉发现是他自己的原因。
聂朝鱼多聪明，他一开始就发现了，但是他没有说过。
这种感觉到现在在变淡，就像，乔沉以为他喜欢弥章是理所当然理论上会忽视一些东西，逐渐变成习惯，乔沉发现，这种感觉在变淡，与此同时几乎所有人都发现了那个变化，那个变化叫聂朝鱼。
“最近有心事了吗？”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最近习惯发呆，也很沉默，在想朝鱼吗？”
乔沉没有出声，这次他说不出否定的话。
弥章接着说：“可能最近发生的事有点多。”聂朝鱼前段时间请过长假。
几乎所有人都在提醒乔沉他对聂朝鱼的变化，这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乔沉到家，发现那个人还没有，高中过后两个人逐渐低调，比如说，不用专车接送，聂朝鱼也没有坐几次。
不一起，时间差是必然。
乔沉感到无聊得时候，奶茶开始慢慢走到面前，说到那只猫，某种程度上很双标，可是有时候乔沉想是他把这小家伙带回家。
只会在聂朝鱼面前跑过来，在聂朝鱼住院前，乔沉那之后想这只小猫在不愿意这个家里也只有他一个人。
乔洵很少出现，尤其顾嘉出事后，所以只有一个人。
这只小猫后来发现乔沉除了喜欢板着脸从某种程度上很好，比如说罐头和冻干，只要有会无止境地喂直到不想为止，聂朝鱼不一样，聂朝鱼在摸它肚子的同时觉得年轻人不能太放纵，如果奶茶能说话只会说他们半斤八两。
乔沉从某种程度上是溺爱，因此奶茶轻微地粘乔沉，肚子饿的时候，乔沉管饱。
乔沉摸了一下这只小短腿肚子上的毛，很不容易，它开始学会在乔沉面前撒娇。
手感好，所以可以理解为什么聂朝鱼会喜欢这种毛茸茸的物种。
然后乔沉听见某个声音说，“这只小短腿居然有肚子了。”
是聂朝鱼。
“是不是在我不在的时候吃的。”
“它还小。”
“年轻人要克制。”
乔沉看了聂朝鱼，你也没好到哪里去，但是他没说。
“我们要不要把它绝育？”
话题开始转向奇怪的方向。
乔沉微妙地看向活体的某个部位。
呃……它还小。
“我要把你变成太监。”
某人在恐吓小猫。奶茶于是一翻身跑出去了。
“等它**的时候带它绝育。”
乔沉不知道聂朝鱼如何平静地说这样的话，他只是陈述一个客观事实，是听的人不在状态。
“先吃饭吧。”这个话题转移得不恰当，收不回来了。
叫的外卖，高三不是有充足的时间做饭。
或许他们要找一个阿姨，不可能指望聂朝鱼，客观来说这个厨房破坏者与其脑容量不成正比。
“哥哥想去哪所大学？”
“s大吧。”
乔沉一开始被安排的，他的归宿，乔洵是律师，他理所当然想安排乔沉的去路，但是被安排者不这样想，聂朝鱼知道。
“其实可以随便选吧，我是指大学。”但却没去最好的学校。
“你呢？和林抒年一起？”
乔沉看见聂朝鱼低着头没有说话，其实未来的事他没有想很多，只是觉得半个家人还是在一起比较好，不排除其他情绪。
“但是，我们还是在一起从某种程度上比较方便，当然，分数来讲，林抒年也可以一起，你……”
“你是想让我考同一所大学吗？”
乔沉在这样的发问里哑口无言，他没有回答，但是开了另一个头。
“你说，一个人，会不会同时喜欢两个人？”
话题开始得局促，乔沉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
聂朝鱼好像没有在意。
“具体是怎样？”
要组织语言……
然后开口，“就是，原本你以为你喜欢一个人，但是突然越来越在意一些，逐渐分不清情感。”
乔沉开始怀疑他的语言组织能力，这种话他是听不懂的，或许聂朝鱼会理解无能。
“这才是哥哥想要问的吧。”聂朝鱼低下头，被阴影挡住表情，看不出情绪。
“并不是……”
有些局促，然后，乔沉听见聂朝鱼轻轻说，“那说明你变心了，哥哥。”
夏天的时候，有凉风，没有到最热的季节，但是感到从脚底涌上的热流，听见心里咯噔一声，伴随回忆的声响。
“你没有发现吗？你并没有生气。”
“之前，被开玩笑说和聂朝鱼一对很不开心……但是现在没有……”
“可是他已经和我哥哥在一起了。”
听见心里咯噔一声，因为对自己的弟弟产生这种恐怖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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