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夏归迷茫的看着路西河的眼睛,路西河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我是谁?”
“嗯?”夏归不明白。
“说,我是谁。”
夏归平时执行命令成了习惯,变成一种下意识,只要是路西河的命令,他下意识就想要执行。
“不知道……”
说到“道”这个字的时候,路西河又看到了那浅浅的甜到要人命的酒窝。
路西河清楚的感知着自己身体里前所未有的兴奋,兴奋到手都开始微微颤抖。
他看着他饱满得如同玫瑰花瓣一般的嘴唇,脑海里产生一个几乎疯狂的想法。
这个想法让他的身体变得无比燥热。
几乎快把他的理智吞噬殆尽。
他无法控制的靠近他。
男孩穿得那么薄,身上的热度一波一波朝他袭来。
快把路西河点燃了。
路西河的声音低沉到沙哑。
“宝贝乖,哭一个给哥哥看。”
夏归没有反应过来,不解的望着他。
路西河的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鼻尖碰着鼻尖,闭上眼。
对他难得的耐心,柔声的哄:“是不是很怕?只要你哭哥哥就留下来陪你,嗯?”
路西河一步一步引//诱着他,夏归的眼泪一点点汹涌,马上就要落下来的时候,夏归忽然凝起目光,硬生生的逼迫自己坚韧起来,软糯糯的人儿歪着头倔强的看着你,就是不肯流泪。
眼睛轻轻一眨,泪珠儿的碎屑沾在睫毛上,眼底都有些红了,闪着星星点点的光。
怯生生的勾着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
路西河一把把夏归拉进怀里。
——我想保护你。
从此之后,什么风雪,什么刀剑,都由我来扛。
此时此刻,我只想保护你。
路西河的下巴抵在夏归的头顶。
绵软的人儿热得快要把他融化了。
他那么纤瘦,抱在怀里舒服极了。
“我难受……”夏归皱着眉,哼哼唧唧的说。
高烧让他浑身都在疼,仿佛天地都在旋转一般。
“不怕……,”路西河轻轻抚着他的后脑,“今天哥哥抱着你睡。”
路西河从来没有在华氏别墅睡过一个安稳觉——除了那天晚上。
怀里的夏归很乖很乖,就连睡觉的时候都很少乱动,在他的怀中寻个舒服的姿势,一窝就是一晚。
路西河就这么抱着他,竟也迷迷糊糊的沉睡过去。
黑甜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阳光升起,路西河醒来看了一眼时间,竟已十点多了。
他从夏归脖颈下面抽回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夏归还没有醒来,长长的睫毛覆下来,像是有蝶栖息在他的眼睛上。
烧退下去一些,可还是有点热。
夏归睡得比路西河还要沉,路西河下床穿好衣服,夏归都还没有醒。
中午他们正在吃饭,夏归光着脚从楼上下来。
感冒药带来的后遗症让他浑身无力,困倦无比。
今天是大年初一,华清渊和梁静有一堆亲戚需要走动,早早出门,饭桌上只有华叙白和路西河。
华叙白率先看到夏归,“哎,小孩儿。”
夏归反应了一下才知道华叙白的这声“小孩儿”这是在叫他,抬头望向华叙白的方向,规规矩矩站在楼梯上,等待吩咐。
“怎么起这么晚啊?”华叙白不怀好意的看了路西河一眼:“被路西河折腾的吗?”
路西河?
昨天夏归很早就睡了,路西河不是在另一个房间睡的么?
和他有什么关系?
“吃你的饭。”路西河放下碗筷。
华叙白“切”了一声。
路西河回头看向夏归:“过来。”
夏归:“好。”
路西河:“吃完之后再吃一次感冒药,下午每隔两个小时量一次体温,然后打电话向我汇报。”
夏归看着路西河穿大衣,“先生,你要出门么?”
路西河“嗯”了一声。
华叙白逗夏归说:“你们家先生下午要去医院值班,你二哥带你玩儿。”
夏归瞟了华叙白一眼,没敢说话。
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路西河都会炸。
路西河穿好衣服准备出门,手刚放在门把手上,又反悔了。
回到沙发上把围巾摘掉。
华叙白:“哎?怎么又不走了?”
路西河抬起头:“快点吃,吃完跟我走。”
这话是对夏归说的。
夏归唯唯诺诺答应着,快速扒了几口饭:“哦哦,好。”
华叙白在一边看着,“噗嗤”笑出声来。
“干什么?我还能吃了他啊?”
夏归看了华叙白一眼,匆匆穿好衣服,跟在路西河身后出门。
-
泉城市中心医院心内科最为著名,这里是许多心内科专家向往的学术圣地,造福成千上万心血管疾病的患者,更是一众医学生梦想起航的地方。
路西河今天要值班,把换衣室的钥匙给了夏归。
“你乖乖在这,我晚上再过来找你。”路西河一边说一边脱了大衣,里面穿着一件黑色衬衫,扣子一丝不苟的扣到最上面一颗。
他拿起衣挂上的白大衣,夏归过去帮他把衣领整理好。
仰头时能闻到他身上的古龙水味道。
路西河身材非常完美,宽肩窄腰,比夏归高出一头还多,他扣好白大衣的扣子,推了推眼镜,“我去上班了。”
斯文,矜贵,他实在太出众了。
外面有人敲门,夏归回过神,路西河一手开了门,进来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医生。
夏归清楚地看到,她仰头看路西河的眼睛里满是星光。
“路医生,你来得这么早。”女医生拿起衣挂上的白大衣,是之前路西河旁边的那件,瘦瘦窄窄的小号:“我还以为我会比你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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