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沉想过假如他没有爱上聂朝鱼，然后像之前一样心里装一个人，那个人不是聂朝鱼，他在梦里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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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聂朝鱼经历车祸后的变化，这次他知道是为什么，也没有为此有所变化，不会为前后不一致的对待失落。
然后他看着那天没有不一样的天气，没有下雨，不是阴天，他说这没什么不好。
好像他在聂朝鱼面前一直保持着，从一而终，从很早很早开始保留自己对弥章不该有的感情，然后他告诉自己，你喜欢弥章。
这种喜欢逐渐变得理所当然。
他忽略任何一种聂朝鱼的闪光点，他忽略聂朝鱼的失落，聂朝鱼像以前很多次那样尝试奔赴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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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朝鱼十七岁的时候早恋，但这不是第一次，只是这次是和一个男孩。
乔沉记得那个男孩叫林抒年，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记得，这明明是聂朝鱼普通又不能再普通的又一次早恋。
聂朝鱼离经叛道，他可以喜欢男人，他还喜欢他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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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沉想，他或许觉得，如果可以是男人，为什么不可以是他。
但乔沉在梦里阻止自己那么想，他想看看再一次，假如他没有阻止这件事，假如他们踏上另外一条路，假如当时他没有，没有被聂朝鱼吸引。
没有被吸引是不可能，乔沉只是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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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只要没有表现，只要乔沉假装看不懂聂朝鱼的表情，他们就可以假装好像没有变。
乔沉在某个下午再次目睹聂朝鱼和他的小男朋友在一起，他听见自己的心在说，其实那个位置应该是别人。
别人，那个别人是谁他不会说，他不敢面对他在想什么。
聂朝鱼回来，这次乔沉没有失控吻他，乔沉在想那时候年纪小什么都不懂，觉得心里有股气，觉得憋得慌，然后他看到对方比寻常人红润的唇色，做出什么就不知道了。
乔沉不对特定的性别感兴趣，他只是喜欢那个人。
他看那个人的嘴唇，这个时候和记忆产生偏差，聂朝鱼像看清乔沉的欲望，聂朝鱼靠近，然后笑着说，“你心跳好快。”
“你可以听到心跳吗？”
“不，那也许是我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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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沉心跳真的好快，但他强迫自己远离，这时候聂朝鱼白皙的手臂环上他的脖子，他们的距离就近了很多。
“乔沉，你不想要我。”
聂朝鱼的眼神很委屈，但这又不像是那个时期的聂朝鱼会出现的眼神，乔沉已经发现不对劲了，只是他逼自己沉浸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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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下意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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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
乔沉还没忘记他现在是那个喜欢弥章的乔沉，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他叹一口气，“聂朝鱼，我喜欢……”
聂朝鱼挑眉看他，看他说不出来话，他一点都不从一而终，他喜欢上聂朝鱼了。
这不坏，聂朝鱼从任何层面上看都是一个值得喜欢的人，除了他是顾嘉的儿子。
“乔沉，我想要你。”
乔沉一下子醒了。
这是漏洞百出的一场梦，不说聂朝鱼以前对他为什么直呼其名，聂朝鱼以前也不敢这么对他，他们互相试探，那么小开始。
乔沉出了一身汗，冷下来也睡不着了。
他想起一个人，就想去看看，哪怕一个屋檐下也很遥远，乔沉以为这绝不会发生在他和聂朝鱼之间，不论过去还是未来，但是发生了。
乔沉悄悄去聂朝鱼房间，真的是悄悄，连脚步都放轻，他总不舍得伤害那个人，但是他也没办法继续对聂朝鱼好。
乔沉过去，被子掀开，冷了很久，聂朝鱼早就不在了，乔沉突然一阵心惊。
房子在这里，聂朝鱼总不会突然跑掉，但是乔沉变得敏感，至少半夜聂朝鱼不在这里，这让他下意识去找。
等乔沉从房间出来，已经不需要去找了，他刚好碰到脸色苍白的聂朝鱼，他们正好碰上。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你……”
乔沉说了一个字，聂朝鱼似乎极力从空白的情绪里恢复正常，他的手背在身后。
“你怎么了？”
因为聂朝鱼的脸色太苍白，乔沉突然想，从什么时候开始，聂朝鱼的脸色就没有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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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朝鱼还是把手背在身后，“你怎么来了？大半夜不睡觉吗？”
聂朝鱼试图把问题抛向乔沉，这让乔沉无话可说，他还没想好说，就是来看看你。
“你……你睡吧。”他走出门因为慌乱不小心碰到聂朝鱼，他看见聂朝鱼的表情不自然一下又立马恢复正常。
他突然知道哪里不对，他走过去，看聂朝鱼苍白的脸色，“你怎么了？”
“没怎么。”聂朝鱼转过身去，他去补眠，因为他近期怎么也睡不好，但是他紧绷的身子泄露他的想法，他在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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