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恶心。
夏归不是在骂他们,他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生理上的恶心,嘴里不断泛着酸水,最后终于忍不住,跑到卫生间去吐了一回。
晚上他什么都没有吃,吐不出什么东西,只有一些苦水,他倒有些希望自己能够把那天吃的三文鱼吐出来。
那种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吐完之后夏归脱了力,冲了马桶之后靠坐在马桶边,漱了好几次口都漱不干净嘴里的那股苦味,它们顺着他舌尖上的味蕾一直渗透到了骨血里。
夏归在地下室一直呆到十点,到了路西河睡觉的时间。
他想他应该不会叫他了,也许夏青黛此时已经代替了他的位置躺在床上。
夏青黛那么好看,那么可爱会说话,想必比他这个木头讨喜很多吧。
他们还会接吻么?
缠绵的,你侬我侬的。
仿佛要这样纠缠在一起一生一世似的。
十点半,夏归的房门被敲响,夏归“腾”的一下从地上窜起来,腿麻了,趔趄了一下。
“少爷,哎?少爷你怎么不开灯啊。”
夏归开口:“芳姨,怎么了?”
佣人道:“路先生叫您上去呢。”
夏归:“……好。”
夏归心里的酸,涩,苦,咸全都搅在了一起,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夏归一步一步踏上台阶,经过厨房的时候,看到那摊蛋糕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夏归忽然苦笑了一下。是啊,路西河那么一个大洁癖,怎么可能容忍那摊肮脏的,摔得不成形状的蛋糕摆在那里呢。
夏归进卧室的时候,路西河正在洗澡,夏归看了一圈,夏青黛好像已经走了。
哦不,也不一定。
有可能他们在一起洗澡。
夏归下意识的转移开视线,望向窗外。
路西河在这时从浴室出来,“小狸。”
他一开口,夏归就联想起那低低的一句“滚”,鼻子渐渐酸起来,他努力忍回去,不想被路西河看出什么异样。
夏归调整好自己,转过身,恭恭敬敬叫人:“先生。”
路西河把毛巾搭在夏归身上:“晚上凶你,怕了?”
路西河靠近的时候,夏归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
突如其来的温柔最致命,一个巴掌一个甜枣,夏归那么傻,他为了路西河给的一点点的甜头,甘愿去挨那一巴掌。
他强忍酸涩:“没有……”
路西河嗤笑出声,微微颔首看他:“说谎。”
卧室里的灯光太温柔,远比客厅里的舒服。
路西河的声音很低很沉,落在夏归的耳廓里,敲打在他的嗓子眼,夏归不禁吞了口口水,才说:“嫂、嫂子走了?不留在这里么?”
路西河单手插袋,倒了一杯红酒,偏头:“你就这么喜欢她?”
夏归:“嗯?”
路西河:“上一次你跟我夸她,说她什么来着,”路西河佯装思考:“活泼,热情?”
夏归:“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们……很般配。”
路西河捏着酒杯在阳台坐下,上**叠,略略仰头看着夏归:“蛋糕是买给我的么?”
夏归想说,那是我亲手做的。
但他还是没说。
告诉他又能怎么样呢,泥鳅给的感情,再真诚,也会脏了那皎洁月光罢。
还是不知道的好。
“没有生日礼物了。”路西河忽然沉下声音。
这牵扯得夏归心口一痛,他抬眸看去,星光落在路西河眼中,竟闪出一丝落寞。
“过来,”路西河朝他招招手,夏归连忙过去,乖乖站好。
路西河摇了摇手里的杯子:“就不给你倒酒了。”路西河轻笑:“我们妞儿还未成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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