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之距, 空气里散发着小姑娘从衣领处飘荡开来的幽香。
软轿宽敞, 一应物什齐全。美人相对,姜槐轻笑着, 克制的呼吸中, 似乎在沉默缓慢地诉说一腔痴情。
她的眼神太柔,太暖。云瓷被她看得悄悄紧张起来,心被她勾得痒痒的,偏又爱极了这种赤子心诚。心思一动,抬起手臂环过姜槐的后颈。
她动作极慢,如云广袖随着主人的心意渐次滑落,露出半截白皙如玉线条漂亮的小臂。
觉察到她的小动作, 姜槐眼里笑意更甚,手自觉探进广袖, 轻轻在臂弯处划着圆:“今儿个心情很好?”
云瓷浅笑:“嗯。阿兄, 你猜宣贵妃同我说何了?”
“她?”姜槐动作一顿:“怎么在这时提起她来?”
她不满地挑了挑眉:“是我不够用心, 所以阿瓷忍不住走神么?”
心知说错了话, 云瓷赶忙补救:“哪有!”她浅笑着柔声哄道:“我只是好奇而已, 问问还不行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她唇角勾勒出一个坏坏的笑,和平时端庄肃然的模样相差甚远, 姜槐贴近她, 在她耳畔落下一语:“不过,你得……”
新婚的小年轻说着私房话, 今日的姜槐, 一身流云长袍, 衣领处绣着春日漫山遍野最常见的小野花,一朵朵仿佛开在人心上,风一吹,花香摇曳。
她的眼神藏着坏,她刚才每一个举动都藏着坏,就连她刚才问出的那句话,都坏到了极致,亦温柔到极致。
清新与明媚,诱.惑与撩人,当这种极端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云瓷抵受不住地暖暖笑起来:“你说呢?”
她红唇微掀,死死按压下那个害羞的自己,波光流转间好似半点不示弱:“自然是舒服的,这还用问吗?”
笑意化开,这是姜槐没见过的阿瓷。
她端庄大气,她娇柔羞涩,她可以是山涧飞流直下的清泉,也可以是山巅危险盛开的雪莲,是苍穹明月,也是冬日凝在梅梢的雪。
她的阿瓷,有百种样子,随心而变,永远新鲜。
见她展颜,姜槐便如天真的孩子愉悦地弯了唇角。
云瓷安安静静看着她,心里发出一声惊叹,那些话不知不觉吐露出来:“姜槐,为什么不管你对我做什么,我都觉得你纯粹无辜呢?你可一点都不无辜。不过……”
她温柔依赖地仰望她:“姜槐,你长得可真好看,我自幼便迷恋你,如今嫁给你,我很知足,也很开心。”
“那你究竟知不知道……”姜槐眼神宠溺地拂过她眼眸,鬼使神差道:“你究竟知不知道,现在的你…有多魅.惑?”
“我不想知道。”云瓷欢喜地揽着她胳膊:“你知道就够了。”
“阿瓷每一个呼吸都撩在我心坎,我已经很努力克制了。”
很努力克制,那不克制呢?
云瓷忍不住埋进她怀里,很努力克制她都受不了,不克制的话,她想都不敢想。
锦绣衣裳包裹着的娇.软.身.子,长发红唇,无可挑剔的身段,姜槐叹息着::“阿瓷简直无一处不好,这么好的你,怎么就肯嫁给我呢?”
听她嘴里说着傻话,晓得她眼神又在乱看,云瓷的心砰砰乱跳。羞于她看,喜欢她看,不忍不教她看,于是软软问道:“昨晚你竟还没看够吗?”
“没有,看不够。”姜槐满腔欢喜根本不知如何说,她笑容无邪:“阿瓷,我娶了你了。”
“傻。”云瓷从她怀里抬起头,娇嗔道:“真傻。”
她将明煊宫发生之事细细说出口,姜槐微微怔神,须臾冲她眨眨眼:“你猜父皇与我说什么了?猜啊。”
云瓷心弦微颤,猜到了却羞于说,倔强道:“我不想猜。”
“好阿瓷,猜猜嘛~”
“不猜~”
姜槐在她耳畔吹了口气:“猜不猜?”
小姑娘哪禁得起她这般,忍着羞意吐出二字:“子嗣!”
“阿瓷真聪明。”听出她声音里的咬牙意味,姜槐暂且放过她,老老实实为她抚平衣领。
哪知手刚抬起,惊得小姑娘又是一颤,云瓷羞恼地嗔她:“别乱动,等我缓缓……”
姜槐眸色涌动,干脆合眼不再看她,打趣道:“阿瓷要多适应适应才好,我还有好多坏事没舍得做呢。”
她一副斯文君子的模样,说着最不正经的话,云瓷恼归恼,却也喜欢,认真反省了一下,娇声道:“知道了。”
她也想和阿兄做那些浪漫的事,阿兄刚才对她做的那些,她就……
云瓷眸光微闪,稳了稳呼吸按捺不住好奇,小声问道:“你背着我,到底偷学了多少?”
“那实在太多了。”姜槐红着耳根,闭眼道:“早晚我都会一样样教给阿瓷,那些事,我只教给你一人。”
小姑娘听得心跳加速,想到昨夜连番的感受,竟不敢再问。
端方君子的阿兄她爱,风流倜傥的阿兄她也爱。她大着胆子看向姜槐,看向她腰间玉带,心里痒痒的:“今晚…我能欺.负你吗?”
姜槐小脸微红,温柔道:“能啊。”
回到将军府正赶上中饭时间,小姑娘心情好得眉梢都含了喜色,想着今晚要对姜槐做的事,她恨不得把她装进袖袋,随时揣着,随时念着,随时看着。
姜槐要去后厨为她做吃食,云瓷想也没想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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