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云瓷快速拆开信,就见上面白纸黑字,清晰分明:
“……不说旁的,我不负阿瓷,此心昭日月。”
云瓷下意识望向窗外明媚日光,一抹笑意浮上眼底,喃喃自语:“此心昭日月么?日月亦有黯淡时,阿兄的心呢,可会一直念着阿瓷?”
她将信扣下,没打算回。
想到前来送信的府兵,云瓷笑意横生,语气里多了调侃:“竟不知,阿兄也是个心急的人啊……”
日头高升,姜槐心神不定地等在演武场,等小姑娘回信。
信送到她手上,那颗飘忽的心终于得到安稳,指尖纷飞,字如其人,温柔俊秀:“自是极好,唯一不好大抵是阿兄不在身前。阿兄,我留在书房的木槿花开了吗?”
花?姜槐抽出别在腰间的纯金笔杆,回道:“开了,花很美,要不要我派人送去?”
写到这她眉头一皱,将信揉成团。
不能这样说,真将花送过去,阿瓷没了牵挂,哪会主动登门?
她重新写道:“开了……”
而后用满腹才情来描绘这朵花究竟如何美,写到最后姜槐再看回信,都快不认识她写的是朵花了。也太能扯了,这是她写出来的?
府兵等着送信,姜槐硬着头皮递过信,嘱咐道:“阿瓷若要回信,你径直等在柳家拿了信再回。”
府兵应是,翻身上马,直奔蝉花街柳府。
云瓷看过信后笑得在床榻打滚,眼角渗出泪意,不过是一朵木槿花,阿兄这是作何?
笑过之后她赞叹两声阿兄文采出众,再次将信收进小木匣子。
她依旧不打算回信。
她倒要看看,阿兄敢把一朵人间繁花夸得天上有地上无,那他敢不敢登门相见?
敢不敢相思呢……
想着相思二字,云瓷慢慢红了脸颊。
府兵等在柳府有一阵子,迟迟不见小姐有信递出来,念儿推门而出,笑道:“这位大哥且回吧。”
没回信?
姜槐惊讶地看了看府兵空荡荡的手心,的确没回信。
她眨眨眼,扭头踏进书房,再出来时手里抱着一幅画像。
府兵任劳任怨背着画筒跑了趟柳府,一来二去,柳家上下都晓得大将军放心不下妹妹了——这才是第一天啊,分别不过半日,闹哪样?
云瓷怔然地望着画像上眉眼弯弯的少年郎,指腹从他的眉眼划过,暗道:阿兄啊阿兄,你可知赠人画像有何寓意?你是打算,将自己送给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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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槐:阿瓷竟然不回信了?怎么办?不能让她忘记我……
溶于骨血的情分,乍然分别,姜槐还没反应过来,不习惯是正常的,正好趁着这段冷静期,她也能看清自己的心。
姜槐对云瓷,除了那未觉醒的爱情,更多的是亲情,是依赖,是把性命交到小姑娘手里的本能。
所以本能这东西,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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