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你们都是神吗？”军官苦笑着问。
“没错。”
军官一边用智脑向高层汇报这个十分重要的消息，一边无奈地摇头：“看来我们以后说话真的要小心了，心里想什么也要小心。”
“友情提示一下，月神原本在人类社会中的名字叫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在融合神格，成就神灵之位后，她在神眷大陆中的游戏ID名称会成为她的真名。也就是说，当你们谈论起她时，无论你们说的是月神还是白皇后，她都是能够听到的。”
冥转身从鱼缸的尽头走过来，微笑着问：“怎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
“没……没什么。”军官艰难地回答着，垂下眼帘避开冥的目光。
军官此时的内心仿佛是一片无际的荒野，数之不尽的惊雷在荒野上炸响，将一切炸得摇摇欲坠，面目全非。
一直以来，为了避人耳目，国家高层在谈论冥时从来不说他的名字，而是用朝之圣歌或死亡之神代指。
他们所谈论的每一个内容，都是国家中等级颇高的机密，这些机密中有多少因为涉及到“朝之圣歌”和“死亡之神”这两个词被冥听到暂且不说，单是他们所讨论的那些内容可能引起冥的反感这件事，就足以令军官心惊胆战了。
“别担心，我向来不怎么记仇，一般有仇都是当场就报了。”冥将空掉的饲料盒放到一旁的茶几上，又把站在鱼缸的边缘上跟着他走来走去的流光抱入怀中。“你们能活到现在，便说明你们还没引起我的反感。”
军官想起这几年一直有些高层人员不明不白地死去，或是因为意外，或是因为疾病。虽然他不敢肯定那些人的死是不是全部都是冥的手笔，但要说所有事情都和冥没关系，他也是不怎么相信的。
听到冥这么直白的话语，军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尴尬地笑笑，不再多言。
“通知你这样的消息，国家应该也对你下达了命令吧？你收到的命令是什么？劝说我去对付月神？”冥随意地猜测起来。
军官低下头，底气不足地道：“是的，国家希望您能够帮忙，铲除这个目前已经对整个人类社会造成严重危害的因素，为此国家愿意向您支付任何代价。”
“你们人类可真有意思，为什么你们会认为一个神会因为你们的请求而去与另一个神敌对呢？”冥不解地望着军官，语气中满是好奇。“又是出于什么原因，你们居然会认为自己手中有着足以打动神灵的筹码？”
军官话语一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深吸一口气，调整完心态的军官朝着冥深鞠躬，由衷地哀求道：“求求您帮帮我们吧，现在世界上已知的神灵只有您和她，她已经视整个人类族群为敌，能够阻止她的就只有您了。”
“这点你可说错了，能够阻止月神的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位。”冥反驳道。
“谁？”军官眼中迸发出希望的火光。
“泽，神眷大陆的现任管理者。月神的力量源自于他，只要他想，随时都能将她的力量剥夺。”
军官眼中的希望之光霎时暗淡下来，颓然道：“我们根本联系不上泽，虽然每一个隐藏职业者都声称，在他们得到隐藏职业后，他们曾经见过泽。”
“可至今为止，我们连他是人还是人工智能都区分不出来，甚至高层中有不少人怀疑他是否真实存在，怀疑您和其他得到隐藏职业的玩家在神眷大陆中见到的泽，或许根本就不是夺走系统控制权的势力之人，而是个比较特殊的NPC。”
“你们怎么想是你们的事。”冥事不关己地道。“反正现在被月神惦记上的是你们而不是我。”
“您真的不愿意帮我们吗？军官近乎绝望地问。
“世界虽然不是绝对公平的，但是有些事情却是绝对的。”冥的神情平静而冷漠，像是在讲述着某种客观的真理。
“有人做错了事情，就必定会有人付出代价，你们的错误早在八年前便已经造就，如今也到了该为之买单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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