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
大堂顿时一片寂静, 刚刚有了希望又瞬间被打落悬崖, 他们各个脸上都成了灰败的模样。
直到她又开口。
“虽然灵丹没有了, 不过我是一名药师, 要是你们想活就停下烈酒猛灌作死的法子。”
“您真的是药师?”死灰复燃,在这里没有比药师更重要的了,如果她是药师, 那他们……
“只要你能救我们,我们什么都可以给你。”
“对,救救我们吧。”
“求求你了”
他们就像沙漠里找到了一小片绿洲的囚徒, 只想暂得一片希望。
一点就好。
而这个希望有人给了他们。
“我会救你们, 唯一的要求是你们要帮我找灵草,有些东西我这里没有。”她从秘境里带出来的药草大多是罕见的, 效果太过猛烈, 而且也不对症,一些缺的就需要靠他们了。
“就这样?”他们全都惊了,有人站出来小心翼翼问,“除了这个, 难道不需要我们拿东西来换?”
天底下应该没有这种好事儿吧。
尽管渴望的不行, 他们还是要问个彻底。
晏晴勾唇一笑, “怎么, 你们想给我点什么?”
众人齐齐默了,谁都不想拿东西出来, 可又怕没有这等好事, 背后藏着阴谋。
“不骗你们, 我只要你们找灵草,要是你们实在过意不去,就帮我留意剑宗的紫光和……沈之时阁下。”
“好好好,我们答应你。”
这个条件简直太简单了,而且还不用自己花费灵石,他们急着答应。
好些人听闻这里有药师,着急涌过来,这里边的人不乏性命垂危吊着口气的人,晏晴来着不拒,把所有人按照轻重缓急先后救治。
公平的叫人没有任何意见。
有了生的希望,好些人争着去找灵草,毕竟那些东西并不难寻,而且还能给药师留下个好印象,要是她能恩赐教给他们一些保命的法子,那也是好的。
可他们最终还是为自己的私心愧疚了,因为他们从而想过会发生眼前这种事情,让他们为之震撼。
在大堂中间一口大大的铁锅架起,熊熊烈火在炉内生疼,将整个大堂熏得燥热起来,然而没有人舍得离开,更不敢让眼睛离开那口锅。
这可是他们唯一一次能近距离接触怎样制作药剂的机会了,哪个医师不把自己的方子藏的严严实实的,只传授给自家子弟或者亲如一家的徒弟,谁又看见过有人就大大方方在他们面前完成所有药剂。
丝毫不藏私。
他们不敢问她是不是忘记了他们的存在,只想偷偷的学一点东西,好给自己留个生存的机会。
“先放灵露沿着锅壁搅和开,再下乾冰草调和液体……”女子好听的声音不大不小,在场的都是修士,自然能听的清清楚楚的,有些聪明人连忙记了下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是在教他们,他们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那些还来不及反应的,只呆呆地问周围同样呆住的人,“这位道友莫不是在教我们?”
“好像……是。”
“这些东西不是不外传吗?”
“好像是。”
“我们应该可以记下来吧?”
“好像……”
“好像什么好像,你们还不赶紧记。”一个大汉终于看不过眼,闷声对他们就是一个暴击。
连他这种不识字的都在握着比武器还难驾驭的笔记着,当然有记忆灵石的人只需把这一幕完整地记录下来,那就已经搞定。
但他们依旧不敢松懈,聚精会神望着她的动作,恨不得离得再近些,记得再清楚些。
“最后放入归灵草,加大火势,将锅内液体完全熬干。”晏晴事无巨细地告知,但自始至终不曾泄露自己炼丹师的身份,好在炼丹和医师也有共同之处,她也研究过一些,现在不至于露馅。
教给他们,也是希望他们能活下来的机会大些,况且她从不认为敝帚自珍是正确的,如果所有人都如此,那不知多少人因此丧命。
希望他们能学会吧。
一个时辰过去,里边的液体已经完全熬干,只剩下一锅散发着灵草味道的黑黑的胶状物。
他们盯着锅的眼神炙热,回忆刚才学到的更是心中火热,就连望向中间那名表情平常的道友时,都多了一些难得的尊重来。
“从南到北按次序来。”晏晴稳住心神,学沈之时一样冷静下来,望了眼乌泱泱的人头,沉声道,“出来几个人帮我给伤者上药。”。
“我来。”
“我来。”
“我也来。”
一下子就好些人冲了出来,晏晴从里边挑了几个看起来心细的,手把手教他们。
“其实也不难,在上药之前一定要先清理干净伤口,以免封伤口的时候,脏东西留在伤口里引发感染,接着就舀出和伤口同等面积的药胶涂在伤口上。”她一步步教着,还不忘安慰伤患,“一会儿可能有点痒都是正常的,忍一忍就好了,千万不要挠。”
“道友请放心。”那人咬紧牙关道。
晏晴这才开始上胶。
那人面色平常,没有丝毫痛苦的样子,晏晴慢慢将胶涂完整个伤口时,清晰可见他的脸色慢慢开始抽搐了起来。
“好痒——”
晏晴在他胸前一点。
“这样你可能好受点,但还需要你自己熬过去。”
“多……谢”那人咬着牙说。
“你们先看着,一会儿就麻烦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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