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求你帮帮老先生,别让那白水沁伤害他,他这辈子够苦了。”李坤一直接跪在地上恳求叶昭,“老先生身体不好,本就时日无多了,求你帮帮他。”
白水沁?那只鬼就是白水沁?
容景表情怔怔,忽而忧心忡忡,“爷爷背叛了她,她肯放过爷爷吗?都怪我。”
要是他没有去游泳,就不会找到那个古怪的镜子,如果没找到,他就不会觉得这镜子很眼熟被他带回家,害了所有人。
他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恨不得打死自己。
“什么背叛?”他妈直接打在他脑袋上,“谁都会背叛白水沁,但你爷爷绝对不会,他是我见过最专情的男人,是值得敬佩的人。”
容景被打得只能抱着脑袋,可他更不明白的是他妈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爷爷到底背没背叛那姑娘。
事实看起来不是已经背叛了嘛,他就是活生生的证据啊。
然而有时候事实并非是事实,这其中的隐情也岂能一句话道明。
但他们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了,白水沁见自己不敌,肯定会选择鱼死网破,或许她费尽心思回来就是为了带着她最爱的男人下地狱,那样的话他们该担心的确实就该是那名身体不好的容老爷子了。
……
在一处小院子里,容咏川携着娇妻在岳父岳母家小住几日,白家两位父母笑开了花,两个小夫妻回了白水沁未出阁的房间里住。
白水沁身着一身淡白色的修身旗袍,这是他送给她的礼物,她特意三日回门的时候穿,希望前世为了她一辈子没过过什么好日子的父母看到她现在有人疼有人爱,以此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可惜假的就是假的,一戳就破。
她手上拿着梳子却没有任何动作,看得容咏川很担心。
“水沁、水沁……”
他的呼唤把她喊醒,白水沁烟波含雾的眼睛里静静凝视着他,像是要把他的样子深深记住似的。
“怎么了?从车上就感觉你心情不好。”容咏川捏捏她的鼻子,“什么烦心事跟我说吧。”
“咏川……”白水沁望着他迟疑问,“你会永远爱我,永远忠于我们的感情吗?”
“当然啊,你想什么呢,我对你当然忠诚啊,也只会爱你一个,所以啊你不要乱想,什么烦心事我来考虑就好。”
容咏川怀抱着自己傻乎乎乱想的妻子,手掌轻柔拍抚着她的后背,温柔缱绻,默默温情。
可是你还是背叛了,白水沁凄然一笑在心头低语,但还是靠在他肩上低喃一句。
“真好。”
温柔的手敲拍着她的后背,温暖而有耐心。
但她不会再相信他说过的任何话了,从前的她傻相信他会信守诺言,可等来的是什么?
他父亲在她面前冷眼犀利,他背弃了他们的誓言娶了别人为妻,她呢,在冰冷的海水里度过了几十年,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暗无天日,冷水无情,备受欺凌。
既然他答应和她在一起,永远不背叛,那就信守诺言吧。
她圆润的手指上尖利的指甲冒出,水润的眼睛被无尽的恨意侵蚀,带着被无尽冰冷河水浇灌而成的凄凉和愤怒,几乎将她整个人填满,冒着黑气发尖利指甲接近着他,在离他半指之遥的地方忽然停下。
“白水沁,你确定要对我爷爷下手?”
远处一道质问声忽然焦急地响起,白水沁手一抖,容咏川感觉背上一刺,还不等他发现什么,接着容景喘着粗气一路跑来。
“怎么回事儿?你们是谁?”容咏川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好似很熟悉的年轻人,心底对他不自觉生出一抹慈爱来,明明他们年纪相差无几,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为什么不能?”白水沁忽然怒气高涨,无尽的阴煞气将她包围,冒着黑烟的手指瞬间掐上容咏川的脖子上。
“水……沁。”容咏川的眼睛里仿佛闪过什么,倏然从一正当年的青年变成垂垂老朽的老者,此刻他贪恋地看着白水沁,即使她望向他的目光充满了恨意,哪怕黑雾遮住了她的脸,她终究是自己爱了一辈子的人。
终于等到了啊。
他心里喟叹着,面上始终微笑,就算她锋利的指甲掐进他的肉里去,也没做丝毫的抵挡,只有一种夙愿以偿的坦荡与安慰。
他就专注地凝视着这张他寻觅了一生的脸,难掩深情。
“别装作一往情深的样子,我恨你,”白水沁手心颤抖着,却到底狠了心肠眼底漆黑一片大吼着。
“抱歉,抱歉……”容咏川不做解释,但满是皱纹的脸上满是对没有寻觅到她的遗憾和歉疚,即使她的指甲越来越深,他的魂体越来越不稳,他也依旧呢喃着这个词。
“奶奶,你别伤了爷爷,他真的没有背叛你啊。”容景吓得半死,一下子把自己刚知道的秘密全盘托出,张口就对着布满黑气的年轻女鬼叫奶奶。
关键是容家的两个儿媳都管白水沁叫了声“妈”。
被别人跟自己心爱的男人生的后代叫“妈”或“奶奶”,白水沁气的更是浑身颤抖,身上怒气高涨。
“坏喽。”李坤一急得拍了下腿,容景就知道自己办错事了。
“真的,我爷爷真没背叛你,我父亲他们是被爷爷收养的,他也没有另娶他人,甚至找了你一辈子啊,他真的没有背叛你们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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