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棠这次没有回到值房, 她不知道赵澈又是耍什么花招,下令让她住在寝殿隔壁的偏殿里面。
按着皇宫历来的规矩,隔壁的偏殿是供后妃所用的。若是帝王召幸了哪位后妃, 夜里若是遇风雨天,不方便回后宫,便会在偏殿暂居一夜。
故此,郁棠对偏殿极为排斥。
她以为,这间偏殿住过无数被赵澈召/幸过的后妃。一想到那些女子被赵澈折腾之后就轮流安排在这间偏殿, 她简直无法直视那张床榻。
两名宫人抱着被褥送了过来, 其实床榻上已经铺好了棉被, 郁棠便想着,以后晚上干脆打地铺算了。
总之, 她不能去睡赵澈的无数女人躺过的地方。
“郁司/寝, 皇上让你今日不必去御前伺/候了。”宫女道。
说话间,这宫人抬头看了几眼郁棠, 能被皇上如此特殊对待的女子,果真是好看极了。她也说不上来郁棠倒是哪里好看,但就是移不开视线,忍不住窥探她所有的动作和神态。
郁棠吐了口浊气, 她的身子还没彻底恢复,也实在不想再看见暴君,他既然不让自己过去伺候, 那就更好不过。
“我知道了,你二人可以出去了。”
郁棠要好好想想今后的路怎么走,伴君如伴虎, 在赵澈身侧的每一刻都是煎熬。她还要想法子给爹爹写信。也不知大师兄眼下如何了……
其中一宫人道:“郁司寝, 奴婢二人日后便是司/寝/的人, 自是要伺候在司/寝/身侧。”
郁棠不喜人靠近,更是不会相信皇宫的人,“不必了,我不用伺/候,你二人出去吧。”
郁棠话音刚落,那两名宫女立刻跪下。
“司寝,这是皇上的吩咐,若是司寝执意驱赶奴才二人,皇上定然会怪罪的!”
“是啊!司寝,你就可怜可怜奴婢们吧!”
郁棠,“……”怎会这样?
赵澈这是故意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
郁棠绝对不会相信,像赵澈这样的人仅仅是垂涎她的美色,何况她从没有觉得自己的容貌有多倾城。
难道是想打探宝藏的事?
赵澈终于还是知道了宝藏?!
不行!
她绝对不能露出任何把柄,看来日后定要小心行事。
入夜之后,那两名宫女打了地铺,郁棠无法,只能上榻睡觉。
被褥都是簇新的,还有暖阳的味道,郁棠不多时就沉睡了过去。
门扉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打地铺的两名宫女悄然起身,二人垂下脑袋,似乎对来人十分畏惧。
压低了声音道:“皇上,郁司寝服用过汤药,已经睡下小半个时辰了。”
男人广袖一挥,目光望向了床榻上的人。
待宫人退下,殿牖被人从外合上时,赵澈行至床榻边,看着郁棠的小脸露出被褥外面,因为睡的太熟的缘故,面颊晕红,如此看上去,明媚之中倒是有几分稚嫩和纯真。
男人站在那里,拧眉沉思,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越想越气,嗓音低低的,但甚是愤恨,“别以为朕真的在意你!”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退下了帝王玄色常服,之后是皂靴、绫袜。
他上了榻,将没良心的小东西拉入怀中,这才稍稍解气。
……
次日,郁棠醒来时,身子骨比昨日更轻松了,仿佛服用了什么灵丹妙药,身子骨甚是舒坦。
那两名宫女已经立侍左右,十分恭敬,“司/寝,奴才伺候你洗漱,皇上说定南侯的信到了,让司/寝一会自己去取。”
爹爹寄来的信!
郁棠立刻来了精神,可当她洗漱过后,打算穿衣时,郁棠怔住。
她手中的衣裙是如火的大红色,窄腰广袖,衣领极低,她的身段已经出落的婀娜有致,胸/脯/胀/鼓/鼓/的,她从未穿的这般暴露。
“我的衣裳呢?”
她跟着赵澈入宫时,什么也没有准备,更是别提自己的衣物。
宫女似乎早有预料郁棠会这样问,答道:“司寝,皇上交代过,司寝若想拿到侯爷的书信,就必须穿这件衣裳去见皇上。”
郁棠,“……!!!”
他这又是故意寻事,非要给她难堪!
郁棠很想打探爹爹的状况,她也知道那个暴君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只好将那件红裙穿上。
……
御书房内,赵澈正与几名年轻的大臣在议事。
大太监手持拂尘,行至赵澈跟前,道:“皇上,郁司寝来了。”
她来了!
既然那么想知道定南侯的事,她一定会穿上那件衣裳。
寻常这个时辰,赵澈一定是在议事,今日却是一个特例,“让她进来。”
活在他梦里两年的红衣女子,马上就要出现在自己面前了,赵澈的幽眸,有股晶亮一闪而逝。
不多时,他就看见一个绝美的女子朝着他缓缓走来。
红衣胜火,一把/不/盈/一/握/的小/细/腰将/胸/脯/勾/勒的/愈/加/丰/盈雪腻。
完美曲线的天鹅颈下面,是白皙清冽的锁骨,再往下看……
赵澈呼吸一滞,目光扫过御书房的年轻大臣,立即喝道:“郁司寝!谁让你进来的?给朕出去!”
大太监,“(⊙o⊙)…”
是他年老失聪了么?
方才难道不是皇上让郁司/寝进来的?
郁棠第一次穿这种时下风靡的衣裙,走路十分不方便,故此步子很小。更是不适应露出一大片脖颈和锁骨,若非是为了爹爹的书信,暴君即便是要杀了她,她也不会穿这一身暴露的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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