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什么仿笔迹盗玉佩?什么侯府蒙冤!?”
跪在地上的师鸣乔绝望的哑着声音回答:
“他父亲,极好的。”
晋齐楠只觉得浑身都瞬间透的冰冷,他穿过满天的缟素白练,一步一步走到百姓为仲龄立起的石碑前伸了手指想去碰一碰,就好像还能碰触着仲龄一样。
他很想再摸摸他带着些幼态的脸,他很想再牵一牵他的手指,很想再如月光洒落侯府门前那日一般摸索一下他的手腕,然后把他拽到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住,对他说一句对不起,对不起没有信你…
晋齐楠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抬起了手,仿佛是挣断了千斤的锁链,手指颤着去摸索石碑上刻着的字,上头刻着他的龄龄的名字,他的龄龄的生平,写的是仲龄,却又好像不是他的龄龄。他的龄龄不是一个生来的英雄,他只是自己身边的那个需要保护的小家伙,怎么能,怎么能受得了这些…
他用一根手指,描画仲龄的名字,’仲龄,字寻元,年二十……’
“仲龄,字寻元…”
“寻元…”
原来元是他的小字…这些年他竟不知…
如今他才明白,他的龄龄,就是自己的年少遗憾,心头朱砂。小家伙从未食言,及冠那年,当真凤冠霞帔踏红妆十里来应当年之约,只是恩公哥哥是个笨蛋,没认出那双眸子,没识得清那双眸子里的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今日该是仲夏的,可晋齐楠却觉得冷,他缓缓地抱了身子伏下来,身上止不住地颤,他能听见耳边风声,突然想起仲龄在凉亭醉酒那日叫自己恩公哥哥,他说:
“恩公哥哥,龄龄想家了…”
他还能记起,灯会那日仲龄笑着抱怨,他说:
“晋齐楠,你真笨,什么都猜不出来。”
仲龄用了种种方法想要告诉自己真相的,可自己最后逼疯了他,都没有信他。
晋齐楠抬目远眺,长乐城外折戟未消,血迹未褪,那是他的龄龄,给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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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住!我说能HE就能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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