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齐楠不再理会他,他思绪有些乱,有一个名字在他的脑海中呼之欲出,可他不愿去想,只挥马在前带一行人入宫。
朝堂之上,师鸣乔、杨呈列了条件,泰成帝本就受制于人,思及他们提的意见并非撼动泰成江山,又因着蛊虫力道太劲,转头去看晋齐楠。
泰成帝年少便不是醉心朝堂学业的开明君主之选,而是工于心计算计,只因是先王独子,又运气极好,遇着仲霄扶持他前半程江山,却不想他只记恨自己指点江山处处需请教仲霄时的卑微恭敬,恨不得将仲霄除之而后快。仲霄是定国安邦之才,骨子却里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愚忠,因此他设计陷害,轻易便借晋齐楠之手结果了仲霄。
只可惜泰成帝只能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却不懂治兵之道,如今晋齐楠大权在握,晋齐楠虽因着他父亲在世时身染恶疾,前帝倾一城池替他父亲求药的恩情甘心效力泰成。但他又不得不去看晋齐楠的眼神行事的感觉与当年的仲霄太过相似,思及心中仍是痛恶不止,却又一时无计可施。
晋齐楠微微侧目轻点,泰成帝自是点头应下,命人取了玉玺而来,归西蛮城池,与师鸣乔签了不再讨伐南域残部的和书。师鸣乔与杨呈交换了眼神,这一趟他们早已细细筹划,本就是抱着必成的信心,如今事与愿行办的顺利,他们自然也是松了一口气。
杨呈催术取蛊,临出大殿之时,泰成帝在龙椅之上启声音到:
“师鸣乔,哦之后该叫南域王了,你我并非初次见面,怎么如今不留下叙叙旧,显得这般生分。”
师鸣乔猛的转头看向泰成帝,阴沉着眼神回他:
“前王暴虐,南域自是该换一换光景。”
泰成帝轻笑:“我不过是提一提从前情分,南域王在紧张什么?”
师鸣乔不再回应,带人步出朝堂,待士兵来禀将人送出了长乐城,晋齐楠才准备拜礼回府。仲龄楚阳关一去,师鸣乔便带军来犯,前日大宴他突发恶疾,泰成帝便又着了师鸣乔的道,种种事情罗列在一起,未免太巧。晋齐楠急着想要回府见一见仲龄问个清楚,却不想又有士兵来报:
“启禀圣上!南端粮草库火光冲天!”
晋齐楠闻言一惊,泰成帝已是先一步说道:“恐再生事端,齐楠可否带兵一探?”
晋齐楠心中觉得蹊跷,行礼向外应道:“自然。”说罢带兵上马,直奔南端而去。
望着晋齐楠出殿而去,泰成帝召来身旁禁卫军道:
“齐楠新婚朕还未曾见见侄媳,叫仲龄来见上一见。”
此时将军府中,仲龄突闻门外喧嚣脸色一变,拿了家传令牌敲响,崔吉应声而入,仲龄急急说道:
“送穆子良出城!”
崔吉跪下并不行动,侯府被诛时定北侯勒令自己等一众暗卫皆不可有所动作,只今后伴着仲龄,那日定北侯首级高悬长乐城上时,他也偷偷去看了,生平第一次后悔听了定北侯的令,没有拼死一搏。如今公子有难,他怎肯留他一人在泰成,于是跪下劝道:
“公子三思,泰成帝派兵拿人,公子当以自身为重。”
仲龄厉声回到:“军中人人都知穆子良与孟桑之事,不能留他受苦,速送穆子良走!”
崔吉跪地没有动作,仲龄急道:“我不能走,你若是执意让我走,侯府必遭世人唾骂,再无翻案之可能。崔先生莫要担心,没有证据泰成帝能奈我何,快去送穆子良。”
说话间房门已被敲响,小叶子在外已是要阻拦不住,崔吉不得已闪身离去。这边御林军破门而入:
“奉圣上之命,请将军夫人宫中走一趟。”
仲龄从容而立,轻轻伸手正了冠,安抚下慌张的小叶子,轻笑道:“无妨,不过是去宫中做客。”转身对着御林军说道:“走吧。”竟是先行走在前头,仿佛是朝堂赴宴,落落大方而去。
这边师鸣乔、杨呈回帐,与孟桑、云行议事,新立南域事情繁多,有了西蛮助阵,自是轻松了些许。
还未说上两句,穆子良竟是撩了帘子进来叫了句“先生”,孟桑皱眉一把拥住他问到:“子良如何这时来了?”
穆子良茫然道:“仲龄派了暗卫,不由分说便将我带来此处。”
一旁的师鸣乔听闻突然想起走时泰成帝的轻笑,猛的摔了手中茶杯:
“妈的那老东西想动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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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龄龄殿上受刑,找一找侯府世子的傲骨英风~感谢大家的支持,喜欢的盆友不要忘记收藏点一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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