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鸣乔抓过仲龄的手,将牌子强行塞进他手中,语气轻松的勾唇一笑对着仲龄说道:
“破铜烂铁一块,小狐狸留着,砸核桃用。”
说罢拿起助手的帽子遮面带好,顺手捏了一把仲龄的腮,不待仲龄有所反应便随着穆子良开门出府而去。
出了将军府,穆子良低声问师鸣乔:“师家痞子,祖传玄铁料子打制的腰牌,世上独此一块,能调百万南域大军,你让仲龄拿来砸核桃?”
师鸣乔在巷中施轻功离去前笑着回他:“小书呆子,你孟哥祖传的紫金藤木,能避世间毒虫,还不是磨了簪子插在你头上了?你孟哥于你的点滴琢磨,我于仲龄…一样的。”
穆子良看着他消失的地方呆呆伸了手去摸头上的簪子,刚刚他说…紫金藤木…是自己曾在古籍中见过的紫金藤木?他还记得孟桑给自己时只说是亲手做的簪子,莫要丢了,随身带着。他还傻傻以为以为,只是普通藤枝。想到此处又低头不为人察觉地轻笑了一下,孟哥真好…
仲龄有些发呆地摸索着手中的牌子,还是小叶子提醒说趁早收起来为妙,仲龄才想起将牌子给小叶子嘱咐他随自己的侯府腰牌一同收好。小叶子收好了牌子来笑着同仲龄玩笑道:“公子,小的看出来了,师公子喜欢您呢。”
仲龄听闻他的话,却不像从前那般同他玩笑,眼神错过小叶子的肩头看向府中一棵梧桐树的枝头处轻声道:
“世间种种相遇,多得是情形样式,如今我连自己的命都抓不住,情生不逢辰,辜负明月相照,不过一声叹息罢了。”
晋齐楠回府时仲龄已经大概恢复了,还是在凉亭中安安静静地发呆,因着昨天的折腾,人显的有些憔悴,整个人陷在狐裘的披风之中,风吹了狐绒打在他的脸上,又吹起披风的一角翻飞,晋齐楠突然有种错觉,他觉得仲龄会随一阵风而去,自己再也寻不回他的踪迹。
不知道哪里来的想法,晋齐楠摇摇头不再去想,迈步仲龄身前将他抱住:
“龄龄,别离开我。”
仲龄由着他抱着,将头轻轻依偎在晋齐楠的肩上,轻轻嗅他身上的檀香,他记得从前自己曾嗅着他的檀香在他的背上稳稳睡去,因为知道再睁开眼睛,晋齐楠一定能将自己送回家去。如今从前的再也不会有了,因为自己没有家了。他低声对着晋齐楠说道:“晋齐楠,你背一背我。”
晋齐楠见他难得与自己主动亲近,伸手将他稳稳背在背上:“乖龄龄,我们去用膳了。”
仲龄伏在晋齐楠的背上,他努力去想自己那一日是怎样的姿势,调整着将头贴在晋齐楠的肩头。远处看起来,该是同那日一样的,可是他们,终究是不一样了啊…
因着泰成帝今日莫名心痛难耐,召了各路御医看诊,按理说穆子良是泰成的少年神医,也该在列,可晋齐楠到底碍着穆子良与孟桑的事,怕若是有心人设计对穆子良不利,替他挡了下来。不料想御医会诊了整整一日也没个头绪,折腾了许久才平复,所以回来的也较平时晚些。
用膳时看着仲龄似乎有了些精神,他有些心疼的低头去摸仲龄的头顶说道:“嘱咐了后厨,以后膳食一律慎之又慎,不会再让你受一点痛楚了龄龄。”
仲龄抬头看着晋齐楠,轻声回他:“好。”
晋齐楠正为仲龄夹了菜,却见戴城疾步入府拜下禀道:
“将军急报,南域师鸣乔带兵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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