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样子,没可能吧。”
他回忆起探病时的情况。即使好不容易等他醒了,也不可能好好对话。
“不如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听到枫的话,伯朗皱起了眉头:“去哪里?”
“当然是——”她砰地拍了一下桌子,“小泉啦,去以前房子所在的地方。”
“为什么去?”
“为了去确认那块地现在怎么样了,如果上面建了什么就说明被卖了,如果还是空地的话,说不定还是在婆婆的名下。”
伯朗看了看手表,已经快下午三点半了:“开车过去要一小时以上。”
“我时间多得可以卖。而且,”枫指着伯朗,“大哥刚才也说今天晚上没有门诊吧。没有喝酒真是太好了,可以开车了噢!”
伯朗拉近玻璃杯,吸了口冰青柠茶。虽然他对这突发的提议感到困惑,但又开始觉得傍晚的兜风倒也不坏。当然这是因为能和枫一起……但他拼命地把这个念头赶出了脑海。
大约一小时后,伯朗来到青山的公寓附近把枫接上了车。离开咖啡馆后,他们暂时分开行动,他回位于丰洲的家里取了车。
“小泉啊……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还会再去那里。”
“明明是充满回忆的土地。”
“没太多回忆,我只在外婆在世的时候去过。”
回忆起那个家的时候,首先浮现在脑海中的是祯子的遗容。守夜的那晚,他和明人两个人看着她。
“不过,”伯朗说了句,忽然干咳了几下,“昨天情况如何?勇磨和明人的失踪有关吗?”
“嗯……”身旁传来枫思考的声音,“还说不上来。不过,他动不动就问明人君的事,像是做什么工作啦,和什么样的人打交道啦,如果听者有心,也能把那理解为他知道明人君失踪,正在打探情报。”
“说不定那不过是想在向你求爱之前,先掌握好对手的情报而已。”
“也可以这么理解吧。”枫毫不在乎地表示同意,“不过有几件被问到的事令我很在意。”
“什么事?”
“比如明人君在开始现在的工作时,是怎么筹措资金的。再比如,有没有听他提过从母亲那里继承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特别的东西?那是什么?”
“我也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所以问他是什么样的东西。然后他说,随便什么东西,总之就是很值钱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因为他觉得明人君拥有这样的东西,或者说拥有过?勇磨先生是这么说的。还说如果不是那样,年纪轻轻不可能成功创业。”
“什么呀,不就是单纯的妒忌嘛。”
“或许是这样吧,但只有在说这件事的时候他显得很严肃,此外大多是荤段子。”
“荤段子?”又一个不能听过就算的字眼,“比方说怎么样的?”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不悦。
“要说也可以啦,你想听吗?”
伯朗不知该怎么回答。男人开始对女人说荤段子,就表示他有所图,打的是渐渐减少在性方面的隔阂,最终求爱成功的算盘。虽然他想听听看勇磨有什么招数,但实际听过后,他一定会越发暴躁。
“不,”伯朗嘀咕道,“算了。”
“我也觉得是。”
“话说回来,勇磨那家伙如果不是出于嫉妒才那么说,的确是让人在意啊。他是什么意思呢?”
“不知道。那之后,就没再说这件事了。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试着不动声色地探他口风。”
伯朗呼地吐了口气,以平复自己的心情:“还要再见面?”
“除非我找到什么线索,又或者确定勇磨先生和明人君的失踪无关。”枫平淡地说,“顺带说一下,这个月的七日到八日,勇磨先生似乎是在札幌出差。”
七日是明人失踪的日子。
“你怎么问出来的?”
“直接问呗,问他这个月的七日在哪里。”
“他没起疑吗?”
“问那个之前,我们在聊占卜。”
“占卜?”
“就是日历占卜。根据在某个特定日子的所在地来决定一个月后的运势,而这个月的特定日子就是七日。”
“哦?日历占卜啊,有那种玩意儿吗?”
“没有。”枫干脆地回答,“是我编的。虽然不知道勇磨先生会不会信,但算是一个提问的借口吧。”
“的确。”
聪明的女人——他再次这么觉得。
“但其实也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真的就在札幌。”
“你说得很对。不过只能接下去慢慢再查明白了。”
伯朗觉得自己的心里乱糟糟的,但他留意着不要表现在自己的态度上。
“我说了很多次,当心那个家伙。”
“我知道。”枫小声回答,然后又改变语气叫了他一声“大哥”,“对不起,昨天被你一挑衅,我也火了,我不会跟不爱的人上床。”
伯朗深深地吸了口气,又吐了出来:“我放心了。”
枫哧哧一笑:“大哥果然就是明人君说的那种人。”
“那家伙说我是什么样的人?”
“说你是个心地耿直的人,不会说话,最讨厌歪门邪道,也不擅长耍手段,心里想什么立刻就会表现在脸上。”
伯朗咂了咂嘴。
“我好像被他当成傻子了啊。那家伙能有多了解我?在一起生活也没几年,而且那时他还是个小孩子。”
“有些事只有小孩子才能看透噢。我觉得明人君的眼光没有错。他还说大哥的心不但耿直,而且温厚,甚至会想要牺牲自己来换大家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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