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一低头紧紧捂着嘴,无暇分心便任他抱了一下。
胡梨犹豫了又犹豫,手掌摸到廿一的肚子,小心地揉了起来。
在廿一炸毛的前一刻,席冶已经箭一般冲了过去,一把将那只碍眼的手拽开:“我是他队长,带他去透透气。”也不管什么上下级讲究,径直搂着人离开。
胡梨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捏起一块栗子糕放进口中,细细品着满口的甜香,然后将整盘端起,沉默离开了……
刚出了宴会厅门,席冶就把廿一托着屁股抱起来,径直来到无人的停车场,打开后斗把人放了上去。
“他是什么人你就搭理?”席冶在黑暗中翻找水壶,嘴里念不停:“他那个位置的人,一句话就能破了规矩带你回家,你是觉得这回还能打得过、制服得了他那样的alpha?”
廿一瞪着他,刚要怼回去,可一张嘴就又是一串呕,踉跄着跑到车边掀开帐篷。
这回吃进去的东西被一股脑全吐了出来。
“怎么回事,难受吗,回去让井靖帮你看看。”席冶心疼地帮廿一顺着后背。太瘦了,多吃一点这小肚子就装不下。“以后不能再挑食了,爱吃也不能一口气吃太多。”
廿一本来见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想说两句痛快痛快,可嗓子里仿佛装了开关,舌头一动,胃里就翻江倒海着向外倒,一浪又一浪,最后他吐得两眼发黑,只虚扒着侧壁不敢张嘴。
冬日的旷野刮着呼啸的冷风,即便有帐篷遮挡,依旧吹得人刺骨寒。
席冶用袖子给廿一擦嘴,不管他的反抗,强硬地将人抱在怀里,一手包着廿一冰凉的手,另一只手摸到肚子轻轻揉。
“怎么还哭了。”席冶用拇指揩掉廿一眼角呕出来的泪珠,嘴里的念叨停不下来。
他好不容易抓到跟人独处的时光,都不知道怎么亲近才好了。
“你好吵。”呕吐停止了,廿一脱力地往后靠,对于享受这件事他向来不犹豫。
想到廿一还在生气的事情,席冶无奈地笑道:“昨天晚上我拿着的不是南格的衣服。”
廿一闭着眼不说话,脚冷得缩了起来。
席冶见状向车斗里坐,解开大衣,把小孩整个包进来再抱住:“你去看南格的衣服,他肯定已经补好了。”
廿一把手从熊掌里抽出来:“那是谁的衣服,你非用它撸/管。”问得理直气壮。
“我的,是我的,我用来擦脸的……”席冶心里偷偷笑,脸上却不显,把人惹毛了一爪子就能给他挠出血来。
怀里小小的一只,他几乎能用胸膛把廿一裹住。
在这样冷的风里,席冶竟也周身也渐渐热起来,干咽了下口水,柔声关怀着怀里的人。
(略1700余字,涉恋情发展与腻腻歪歪)
两人沉默地听了一会儿风声,还有远处似有若无的欢乐乐曲。
黑暗中,廿一红着脸,揉了揉肩上的脑袋,思考着这时可以说些什么。
席冶已经进入贤者时间,正反省自制力的薄弱,也在酝酿该说些什么:“新,新年快乐。”
廿一的嘴角向两侧快速扬起,又咬下唇把笑憋了回去:“快乐。”
席冶闷闷地笑出来,他的手还放在廿一胸口,清晰地感受到了那颗小小的心脏是如何剧烈而快速地出卖了它主人的紧张。
“以后不许跟别的alpha乱跑。”席冶把手掏出来,给小孩一颗颗系好扣子。
廿一觉得席冶这话有点怪,但还是应了。
忽然,一只呆头呆脑的苏翠扑棱棱飞进车斗里避风,它歪头看着腻歪在一起的两人,跺了两下脚又飞走了。
席冶知道侯淘他们得手了,亲了亲廿一发烫的脸颊,准备带着人离开。
……
假期最后一天,廿一带着他攒下来的好吃的回家,用指甲扣了半天暗道门缝,西狞才给他开了门。
母亲半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正在低头看书,见廿一来了,脸上立刻浮现出灿灿的笑:“过来这边坐。”
廿一看看不知为何脸色铁青的爸爸,蹭到妈妈身边,把包裹里的水果零食都抖出来献宝。
西狞忽然站了起来。
芷青立刻冲他摇了摇头。
“你妈可能怀孕了。”西狞没管那些,芷青的安全和健康是他唯一要考虑的。
廿一惊讶地看向母亲的肚子,恍然明白为什么母亲会大白天躺在床上,才察觉到他神色中的虚弱和苍白。
芷青年轻时生/殖腔受损造成激素紊乱,年长之后终于不再需要每月注射药物,可现在受孕后激素均衡被打破,身体马上给出了反应。
“不行的妈妈,不能生。”经过破裂和缝合的生/殖腔无法承受孕育孩子带来的剧烈变化。
“我知道,别着急。”芷青摸摸廿一因为在地下走了太久而冰凉的脸蛋,可他的手却比廿一更冷一些。
“不能让区里知道。”西狞胸膛起伏着,自责使他无法安静地坐下哪怕十分钟。如果他不是没控制住插了进去,现在也不会弄成这样。
他们常年无子嗣,一直都是区里重点监视的对象。卫生室恨不得替两人把孩子生了,根本不顾大人的死活。
廿一握着妈妈冰凉的手,又看向焦虑的父亲。
西狞额角冒出的根根白发突然刺痛了他的眼睛。
“我来想办法。”
父亲和母亲守护了他十几年,他也会拼尽全力守护自己仅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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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被锁了不管了,内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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