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就在五日之后了。”安公公略一沉思,轻声应道。
倒不必他着意打听,端王夫妇那都是皇太后的眼珠子,事事在意的。
端王加冠之后,端王妃及笄又是一桩大事。
按大胤婚俗的正常流程,及笄之后就是备嫁了,情况特殊些的,动作快的,三两个月就出门子了。
既嫁了,那不就得圆房了?
圆了房,孩子还会远吗?
皇太后倒不是那等觉着自家儿子千好万好,丁点儿委屈都受不得,却不把别家闺女当人看的恶婆婆,端王不愿纳妾,她也由着他,决口不提此事。
可是,做为一个母亲,她又有点儿心疼已然成年,风姿隽赏的儿子还得素着,只能盼着儿媳妇儿快快长大了。
皇帝当然也很关心亲弟,百忙之中还问这一句。
安公公在御前伺候,处事圆滑,口风很紧,是皇帝的心腹之一。
他自小被太后选中,送到皇帝身边儿伺候,同皇帝一块儿长大,从无二心,对这个主子很是了解。
城乡伯‘表弟’的事儿倒不难,左右是要命。
这几日,关于朝中官员及其亲属干的那些破事儿被整理归档,送到了御案上。
陛下面上瞧不出什么,安公公却知道,他的心情很不美丽。
常言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皇帝原也没指着一时半刻的,就能朝堂清明,天下靖平,人人守法了。
可是,随便的什么远方表弟,什么老乡都能打着他们的旗号干尽坏事,还不被追究,这是明晃晃地打律法,打朝廷甚至是打皇帝的脸!
安公公知道自个儿主子是雄才伟略的,心思深沉,主意正。
平日里只管闷头伺候,并不收谁的好处,替人传话周旋。
虽是伺候人,安公公的日子其实比皇帝要来得轻松。
安公公也是心疼主子,太上皇怠政遗留下来的问题很多。
重中之重便是越发像国中国的江南,仅此一项就耗费了先襄王近十年的心血去谋划。
因先襄王分担了一部分,陛下为储君时,才能全力应对朝堂上存在的种种问题。
然而,储君毕竟不是帝王,监国也不是称帝治国,诸多努力也不过清除了二成。
余下八成,仍盘踞在朝中与地方,叫陛下头疼。
朝中好好些,毕竟是在眼皮子底下,有点儿异动,瞬间就落在了暗卫眼中,处理起来也便捷。
地方上反倒麻烦些,清除地方恶势力也是陛下严查亲属做为的主要目的。
“五日后?”皇帝微微一顿,“母后与皇后处可是已有了安排?”
“回陛下,奴婢听了一耳朵,仿佛也是打算在宫中为端王妃殿下办及笄礼。”
男子加冠与女子及笄的重要性不相上下,端王的加冠礼既是在宫中办的,端王妃的及笄礼也该如此。
“就依母后与皇后之意。”皇帝淡淡笑道,在宫中办及笄礼,是何等的荣耀?
不过,端王妃受得起。
略一顿,皇帝在纸上勾出几个名字,交给安公公,吩咐道:“你去,按人头准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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