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慎言!”裴驸马最先反应过来,连忙喝止。
不要命了吗?
皇帝居高临下地看着衡阳长公主,并不应答,只是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衡阳倒是颇有胆量,竟敢光明正大地质问他。
又或者是,和离给她的打击太重,破罐子破摔了?
周王眼前一黑,心口一凉,沉声喝道:“衡阳!你在说什么傻话?快向陛下请罪!”
这个蠢货,想找死也别拖累别人啊。
“难道我说错了吗?”衡阳长公主冷冷一笑,往御座的方向走了几步,抬手指向皇帝,“陛下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吧?”
“衡阳,”皇太后皱眉道,“念在你今日和离,心绪不佳,本宫不计较你御前失仪,退下!”
“怎么?”衡阳长公主妩媚一笑,“母后怕了?今日陛下这样待我,来日宗室纷争想必也是一样咯?”
“衡阳,”皇帝不慌不忙地开口,淡漠地道,“你觉着朕如此裁决,是借机报复你?”
“陛下倒是颇有自知之明。”衡阳长公主嘲讽道。
此言一出,殿上众人都深恨自己多生了一对耳朵,心中对衡阳长公主埋怨更甚。
这样的家务事儿,合该寻个没人的时辰,私底下说呀。
这般一想,又有些后悔:方才衡阳长公主站出来告发驸马,就不该为着听这一回八卦,坐在席上了。
就该假装腹痛,尿遁出去啊。
虽则有些尴尬,好过现在如坐针毡,担心小命儿啊。
这下儿可好,他们不会被皇帝寻个由头灭口吧?
不过,眼珠子转转,看着满殿的人,心里头就稍稍安定下来。
自个儿虽是个小人物,无足轻重,可上头还有勋贵,还有宗室呢。
总不能全干掉吧。
裴夫人忍不住手脚发软——衡阳长公主疯了!
虽陛下裁决和离,衡阳长公主与裴驸马都同意了,可一日没办手续,他们都还是正经夫妻。
眼下衡阳长公主豁出去一般得罪陛下,裴家又岂能讨得了好!
这个祸家精!
“朕要对付你,还需要使这样的手段?没得叫人笑话!”皇帝冷淡笑道,“裴氏家风清正,能臣辈出,乃是大胤柱石。当初你瞧中驸马,父皇也顺了你的意。裴驸马待你如此,你心里清楚。如今,你空口无凭,污蔑驸马,再是公主,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大胤皇室,清和雅正,为万民表率。你既不信任驸马,又公然撕破脸皮,可见情分已尽。既是如此,何必耗在一处?”
平白耽误人家裴驸马,好意思吗你?
基于皇家颜面,朕就是想偏着你,你不争气,怪得了谁?
裴家又不是小门小户,受了委屈轻易就能打发。
先前你逼死人家的未婚妻,亏得不是选好的宗妇,否则的话,你当年就得完。
这么多年下来,只长岁数,不长脑子,怪朕?
“你说的好听——”衡阳长公主仍是不服。
皇帝却不愿同她多费唇舌了,冷冷道:“朕无须向你解释,也不愿听你多说,叉出去!”
“陛下!”周王大惊。
皇帝摆摆手,示意他不必惊慌:“与你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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