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衍目瞪口呆。
这,这,这……帝京风俗啥时候变得这样粗狂了?
这婚姻之事,竟还能这样?
说好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
转头一想,也不对。
他爹娘已在地府双宿双栖许多年了,他侄子做了文昌伯,又袭了家主之位,他这辈分儿就超然起来了。
能做他主的人确实不多了。
“不瞒您说,”韩衍斟酌着道,“在下虽到了这个岁数,却还是不打算成婚。”
“哦?”镇国将军暗道失策,他那闺女近日也时不时流露出成婚不如工作的意思,他每听一回,就想弄死姓孙的小子一回。
如今,他瞧上个女婿吧,竟也是这样的想法。
这还得了?叫这俩人见一面儿,怕是要一见如故吧?
但这一男同一女,那得一见钟情才有戏啊。
韩衍却不愿多说。
他早些年,本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两人青梅竹马,感情甚笃。
可是,大婚之前,他这未婚妻突然染了恶疾,在病榻上躺了半月,就去世了。
原本,这婚事作罢也就完了,可韩衍重情,想要迎娶牌位。
未婚妻家中反而百般推诿,韩衍的亲兄长就觉着不对劲——你闺女未嫁而亡,入不得祖坟,我弟大义,仍以原配之礼迎娶,任谁都知道,这是你家占便宜。
竟还不愿?莫非这里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一查,还真查出来了。
那未婚妻不知怎的竟与陈家少主搅合在一起,轻巧地失了清白的身子,一顶小轿就从侧门抬进去了。
韩衍还没如何呢,他哥倒是差点儿气出个好歹来。
江南七大家,向来同气连枝,出了这样的事儿,丢脸的可不止是韩衍。
陈家倒也干脆,直接废了少主的名头,将他与韩衍的未婚妻软禁在庄子上,换了后来的陈家主上位。
少主的嫡妻也不是小门户出来的,当即就与之和离归家。
只不过,此事平息之后,韩衍觉得后头上午的这个,作为最大的得利者,恐怕也从中推了一把。
当然,他也只是想想。
未婚妻跟着前少主在庄子上住了不到一个月,就被折辱而死。韩衍之兄旧疾复发,缠绵病榻一年有余,也撒手而去,留下仅三岁的稚子。
韩衍不得不挑起重担,抚养侄子。为着安稳,他并未娶妻。
不过,他未婚妻家对他有愧,多有扶持,叫心中颇不安稳的韩衍也坐稳了家主之位。
对女人,韩衍是敬而远之的。
韩衍这样说的了,镇国将军也不能勉强。
强扭的瓜不甜,有了孙家小子的前车之鉴,镇国将军如今是慎之又慎。
韩衍也悄悄松了口气——听说,京中近来许多小娘子都不愿再嫁,看来是真的了。
这边镇国将军为了蓉郡君操碎了心,那头蓉郡君正在奋力地抢娃娃中。
这娃娃还不是成品,而是预定的名额。
因材料限制,目前只针对勋贵宗室。
一个府里,最多只有两个名额。
蓉郡君和离归家,因没有立女户,还是算在镇国将军府的。
她千辛万苦的,终于抢着了名额,就定了两个:一个给她侄子,一个给她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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