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夫人连忙行礼道:“妾身见过殿下。”
“侯夫人不必多礼。”云襄看过去,这位夫人倒是一脸福相,瞧着并不刻薄。
她旁边那位少妇,却是一直在抹眼泪。
这侯夫人并没有半点儿不耐烦,看她的目光中隐约还带着心疼。
云襄便问了:“夫人身边这位是?”
“回殿下,这是妾身的儿媳,苑城乡君。”安平侯夫人神色黯然,轻叹一声,“妾身今儿个厚着脸皮请赵宜人带着,往府上求见殿下,便是为着这孩子。”
“哦?”云襄挑了挑眉,细细打量苑城乡君。
苑城乡君生得一幅好样貌,便是哭着,也是极美的。
身形纤细,小腹微微凸起。
“见过殿下,”苑城乡君见云襄打量自个儿,拿帕子按了按眼角,微微垂首道,“妾身失礼了,还望殿下见谅。”
“无妨。”云襄笑了笑,“你既有孕在身,便安生坐着吧。”
“殿下明鉴,妾身今儿个求见,便是为着儿媳身上这胎。”安平侯夫人急道。
“乡君这胎有何不妥当吗?”云襄问道。
“儿媳有孕,大儿后继有人,妾身高兴还来不及。可这胎着实有些邪门。”安平侯夫人苦着脸,也快哭了。
“母亲!”苑城乡君哽咽道,“我儿好好的在我腹中,他很乖!”
“好好好!”安平侯夫人心疼得不行,安抚得拍拍苑城乡君的手。
要说这事儿啊,也都怪她啊。
她那个大儿眼高于顶,凭的什么好姑娘,一律瞧不上,到二十有二了,才对苑城乡君一见钟情,巴巴地求她上门去提亲。
苑城乡君不愧是皇家出品,宗室女眷的翘楚,那模样,那才情,才教养,真是没得说。
安平侯夫人也得承认,虽她大儿是刺头儿,不服天不负地的,可挑媳妇儿的眼光真真儿是没的说。
安平侯夫人自个儿对这个儿媳也极是满意,打从她进门,爱得跟亲生女儿似的。
婆媳两个再和谐不过。
素日里,安平侯夫人总爱叨叨两句,大儿岁数不小了,啥时候给添个孙子,她就开心了。
这话儿就叫苑城乡君记在了心里,这一转眼都进门三年了,肚皮仍是没个动静。
安平侯夫人虽着急孙子,却也颇体谅儿媳,连开枝散叶的话儿都少的少了,唯恐叫苑城乡君有了压力,更难有孕。
去岁北狄犯边,大儿去了镇北关,受过伤,回来叫苑城乡君见着了,人就有些沉默了。
到六月底,苑城乡君怀上了,整个侯府都欢喜不已。
这月上旬,苑城乡君一不留神跌了一跤实在的,却跟没事人似的。
府里就有些话头了,养过孩子的都知道,怀孕初期,一点儿动静就能惊着胎的。
苑城乡君摔得那样,这一胎照理是保不住的。
安平侯夫人便递帖子请了太医,把了脉却道脉象有些奇怪。
云襄听到这里,心中已隐约有数了,却还是道:“太医怎么说?”
“摸着似是滑脉,但未必是实胎。”安平侯夫人看向云襄,“殿下,太医这话儿,妾身听着,仿佛是说,乡君腹中并没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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