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子小插曲除了搅合了皇帝半截美梦,没给皇帝心湖荡起半点儿涟漪。
作为大伯子,他已是仁至义尽了。
若周王妃没那个运道,也不过是丧事从简罢了。这时节,北地战事未决,谁敢唱衰?
别说周王妃了,就是太上皇这会儿驾鹤仙游了,也得从简。
皇后夜间很是警醒,安公公脚步特意放轻了,她还是比皇帝醒得快。
皇帝不叫她起来,她就静静躺着,看着床顶出神。
皇帝勤政不爱女色,后宫中如今仅有的几位妾妃都是东宫的老人,朝上至今未曾提及选秀之事。
而皇嗣仅有三位嫡公主,三位庶皇子,皇后贤良,便该探一探皇帝的口风了。
可皇后不愿这般,没有皇帝不往她心口捅刀子,她偏要自残的道理。且后宫进了人,也需花费银子,皇帝瞧着是不愿有这项支出的。
只她如今身子亏损,不知何时才能再有身孕。皇帝待她倒是心诚,总劝她莫急,缘分到了,孩儿也就来了,寻常时候照旧地过日子,没得为个没影儿的孩子,搅得时时不宁。
皇帝越是这般宽她的心,她就越发觉得自个儿没用,连个嫡子都不能给他生。
皇后想着,手便不自觉地抚上了有些泛凉的小腹——那回春丹她也吃了,太医隔两日就请一回平安脉,并未说什么,只让她停了先前服用的补药。
皇后自是遵从医嘱,不敢再随意用药,唯恐冲了药性。
皇帝进来忙于国事,甚少踏足后宫,皇后也是拼尽全力相助,她娘家向来有眼色,这回不但积极送了子弟去镇北关,还献上了半数家产,皇帝待她越发地和悦。
今儿个可算有了闲暇,床笫之间仿佛也是初识人事,急切又激烈,很是酣畅。
“在等朕?”皇帝躺进被窝,将皇后往怀里一揣,轻声道,“睡吧。”
皇后在他肩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缓缓睡去。
因是除夕,窦太医不好留宿信阳侯府,监督着虞世子泡完澡,便收拾东西回府了。
周王得了皇帝的口谕,就直接驱车往窦太医府上,将人接走了。
得亏窦太医年纪大了,不大缺觉了,被叫起来之后竟很快就精神起来,一听周王妃不好了,很小心地瞥了周王一眼。
作孽哦。
周王手心里捏着一把冷汗,心里乱糟糟的,也委实搞不清楚是希望周王妃就此好了还是就此去了西天。又想着好歹求了一场,便尽心尽力吧。
回了府,直奔主院。
周王妃气若游丝,可这口气儿倒是吊住了。
窦太医连忙上前把脉,气血两亏,心思郁结,且细细品脉,仿佛还有一股子轻微的毒。
这毒性轻微几不可查,对母体影响也不大,就是对胎儿不利。
窦太医并未隐瞒,直接对周王一一提了。又四处打量一眼,房中此刻只有隐约的药味儿,倒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便是曾有,也收拾干净了。
周王听了,眼前一晃,赶紧稳住了,将皇帝赐下的药拿出来,焦急地问道:“陛下所赐,想必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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